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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边敌妻  第7页    作者:佟芯

  “李凡你说,若是本王能让她成为我这边的人,老七他会不会气得吐血,那个伪君子,我真想给他一记教训……”

  王爷说出的话,让李凡吓了一跳。

  成为王爷这边的人?这句话的意思是……他打探的问:“王爷是想让王妃……成为您的女人吗?”

  滕誉睥睨的宣示道:“让她成为本王的女人那还不简单,但本王更想要的是她的忠诚,她的心,本王要征服那个女人。”

  他想让商涟衣这个女人爱上他。

  多么疯狂的念头啊!对于女人,他看多了,不是一成不变,就是俗不可耐,但和她几番交手下来,她却让他感到愉悦无比,让他想得到她。

  她很坚强,很勇敢,在他目睹她持刀刺伤盗匪,在他从地上拉她起身,她宁可忍着脚痛,也要推开他的怀抱时,都能证明这点。

  她很聪慧,很有毅力,被他故意冷落了几天,她并没有丧气,反而积极的充实厨艺,运用心机想讨他欢心,连服侍他入浴也豁出去了,为他宽衣,为他揉肩,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以他为天,对他真心不二。

  她很沉稳,很镇定,一步步算计着他,给他那杯果酒喝时,她可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喝完。

  他尤其喜欢在她那温驯的外表下,那双会冒火的漂亮眼睛,她一定不知道,只要她一生他的气,她那双眸子就会冒出气恼的火光,可有多么美丽。

  只可惜,任他再怎么欣赏她,还是不会让她得逞的。

  她是老七派来的美人,是怀着心机嫁给他来偷玉玺的,他岂会轻易受到她的美人计蛊惑,早在她入住府邸的第一天起,他就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新婚之夜时他更防范着,瞥到她在酒杯里做小动作的可疑行径,故意称赞她貌美,好伺机趁她分心时调换两人的酒,在她睡着后,也将那酒杯拿给李凡去查,用特殊的银针,从残存的酒液里验出里头掺有勾魂丹。

  他知道勾魂丹,听说和入酒水里喝下后,会如同被勾住魂魄般的对眼前之人迷恋不已,言听计从的吐露真言,是女细作用来色诱目标惯用的丹药。

  她这么算计他,他当然不会如她愿,在新婚隔天出门,一连几天未归,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,他让李凡每天用信鸽向他禀报她的情况,知道她成天窝在他的书房和藏宝库,找那玉玺找的很起劲呢。

  接着,他又收到信,说她跟厨子学做菜了,看来是找不到玉玺想从他身上下手,打探玉玺的藏处,她这么用心,他当然不能辜负她,要回来一趟了。

  他也故意折腾了她一番,让她服侍够了,才肯如她所愿的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果酒,当然他早服下了解药,他还演的让她信以为真他中了勾魂丹,让她相信玉玺就藏在帐房的钱库里,他再让李凡故意传出他今晚不在府邸的消息,她果真如他所料的选在今晚行动。

  然而,即便他一手掌控住一切,还是发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事。

  那一天,假装中了勾魂丹睡着的他,被下人抬回房后竟然真的睡着了,大概是逗弄她太让他心生愉悦了,他呼呼大睡,睡的真好。

  沐浴时,他也是故意将她拖下浴桶的,就想看她花容失色的样子,未料她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后让她曲线毕露,要不是她谎称风寒推拒他,让他想捧腹大笑,他肯定会把持不住的把她吃了,他没想到自己对她会有那么强的欲望。

  最让他意外的是,今晚他和她一踏出帐房,外头正下着雨,他一听到那从背后传来的喷嚏声,竟踅了回去,看到她穿的单薄时,想都不想便将他身上穿的披风脱下为她披上,见雨势变大,怕她走得太慢会着凉,索性将她打横抱起走回房。

  滕誉无法理解自己一连串看似温柔体贴的作为,他对着自己说,就只是看她身子弱不禁风的,稍微怜惜她罢了,要是她真的病了,无法陪他玩就无聊了。

  对,她是那么特别,那么深得他心,让他兴奋又开怀,他当然要将她从老七身边抢过来,让她成为他的人了。

  唯有征服她,让她爱上他,得到她的心,她这个细作王妃才会背叛老七,对他献上她的忠心,对他臣服,甘愿待在他身边……

  “这世上没有女人可以抗拒王爷,王爷一定能如愿的。”李凡表面上正正经经的道,心里可真是好奇极了,上回说要陪王妃玩,这回竟说要征服王妃的心,让王妃爱上他,这听起来像是要追求王妃了?他就等着看吧。

  李凡心里想着要看好戏,倒也没忘了正事,他马上将襟口里的信呈上。“王爷,您的信。”

  这信他白天就收到了,但王爷一早就不在,一回来又往帐房去,忙着逮住王妃,他才没机会将信交给他。

  “看来那边进行的也很顺利。”滕誉读着信,看完后将信交给李凡,“烧了。”

  “是。”李凡接过信应道。

  滕誉负手在后,望着外头的倾盆大雨,突然轻笑了起来,笑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。

  “若是让老七知道,本王和他最意想不到的那个人联手挖了个坑让他跳进来,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?”

  不等李凡有反应,滕誉瞇起精锐的长眸,又道:“本王费尽心思布局了两年,绝不能失败,老七想得到玉玺就尽管来吧,本王要揪出那个伪君子的狐狸尾巴!”

  第4章(1)

  在那一晚过后,商涟衣收到了滕誉送来的发钗簪子和绸缎布料,那一支支发钗上头都镶着精致花朵和珍珠宝石,价格可值百两,绸缎则是苏州最有名的丝绸,色泽美丽,摸起来柔软,一尺的价格也是天价,她想,一般女子若能收到夫君这份礼,应该会很欢喜吧,可她只觉得滕誉送礼给她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知安什么坏心眼。

  而且,他钱也太多了。

  商涟衣忍不住在心里数落着,想着他真浪费银两,她不如拿来做好事,便悄悄央梅丽帮她变卖一部分簪子和布料,拿去捐给庙方,或布施给贫民,当然梅丽是不赞成的,就怕被滕誉发现会大怒。后来两人达成协议,梅丽找管道帮她变卖,但她必须听从梅丽的建议,每天顶着浓妆,将滕誉送的那些华丽簪子往头上戴——梅丽深信男人都喜欢美艳的美人,只要她能打扮的像艳丽的孔雀,滕誉就会迷上她。

  这倒无所谓,只是每天要花上近半个时辰上妆很耗时,而且还要顶着那颗插了好几支钗子、步摇沉重的头陪滕誉用膳,对他粲笑如花,虚与委蛇的应付他,与他周旋,累了点而已。

  幸亏滕誉也不是天天待在府里,他总以公事繁忙为由出门,那时她便能洗净脸,拔下簪子歇口气。

  滕誉不在时,商涟衣也闲不得,她以学看帐为由向帐房先生学习,再藉机进钱库里开锁,这一次,她小心翼翼的,不躁不急,一天只试几个箱子,慢慢地找着滕誉藏起来的玉玺。

  当然,她得固定几天回报一次进度给楚王。

  商涟衣写完信后,等墨水干了,将信交给梅丽,“小心点。”

  梅丽慎重的收妥信,“放心,奴婢只要说帮小姐采买东西,就能自由出府,将信送给探子。”

  商涟衣突然想到义父,不免担忧道:“不知道义父现在可好,他总是忙着医馆和义庄的事,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休息……”

  商涟衣又写了一封信,信里不外乎是要义父保重身子,还写上她过得很好,没受到怀疑,不让义父担心。

  她才刚将信交给梅丽,杏儿便匆匆跑进来,高声嚷嚷道:“小姐,您知道奴婢看到什么吗?奴婢经过秋霜居时,看到有个女人像疯子般又哭又叫冲了出来,然后马上被两个高大的小厮捉进院落里……”

  商涟衣见她这般没规矩,没等她说完便严正的纠正道:“跟你说过几次了,这里不是金府,是厉王府,说话要有分寸。”隔墙有耳,或许会被外头那两个小丫鬟听到,若是这番话是机密之事,传到滕誉耳里他会怎么想?

  杏儿马上捂住嘴,但又一副很想说的样子。

  商涟衣叹了口气道:“你说你今天经过秋霜居,看到有个女人又哭大叫的像疯子般冲出来,又被捉进去,然后呢?”

  杏儿这次刻意压低音量说,“然后奴婢觉得很古怪,便去问了守在秋霜居的下人,他们都神神秘秘的不肯多说那女人的身分,好似多说些什么就会受罚,凶巴巴的把奴婢赶走了。”

  商涟衣沉吟的道:“你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吗?”

  杏儿猛点头,“看到了,是个美人呢!后来奴婢去问了和奴婢交情好的丫鬟小红,她说那个女人逃出来几次都被捉了回去,有几个晚上她经过秋霜居,也都听见那个女人哭得很凄厉,她曾经好奇的问过资深的丫鬟怎么回事,但没人敢回答,就算知道也不敢说……”

  说到一半,杏儿看了门外一眼,小声说下去,“小红还偷偷说,王府里的人都怕王爷,听说曾有人将王爷被皇上圈禁的事当闲话聊,被打了二十个板子差点没命,更别说厉王府里订的规矩很严格,只要犯点错就会被打板子,还说李总管看起来是个斯文人,但他可不好说话,都是照着王爷的规矩来,所以王府里的人为了不惹祸端,都很安分守己的做事。”

  说完后,杏儿提心吊胆的道:“小姐,我看到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遭到王爷的囚禁?外头也是有人这么传的,说厉王曾经强掳民女,那民女不从,就被凌虐打死……”

  待在厉王府里一段日子了,就算府里没有人敢说,出了王府也会听别人说,多的是滕誉行事嚣张、残暴不仁的事迹,最近她听到最多的小道消息是,惠州的百姓们都觉得嫁给厉王的女人很倒楣,遇上厉王这煞星恐命不久矣,当然她不敢说给小姐听。

  杏儿说的强掳民女一事,商涟衣在京城就有听过一二,现在听杏儿这么转述,更让她深深认为滕誉是个严酷的人,只是他还没有在她面前露出最可怕的一面。

  “在秋霜居吗?”商涟衣喃喃地道,王府那么大,她还有几个院落没逛过,去看看好了。

  梅丽听杏儿这么说,虽然觉得那个可能遭滕誉囚禁的女人很可怜,但都与她们无关,听听便罢了,可她看的出来商涟衣想管上这件事,她非常不赞同的道:“小姐,你还有要事在身,不宜惹事。”

  “若真的有需要我帮助的人,我又怎能视而不见?王爷晚上才会回来,我们就去逛逛秋霜居,先了解一下情况吧。”商涟衣在医馆帮助过许多贫困的人,看到弱小她无法当作没看见,她用着温柔的语气坚持道。

  秋霜居位在王府的最角落处,离商涟衣所住的云落居有一段距离,商涟衣平日很少走那么远,因此没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小院落。

  而她一和杏儿、梅丽前来,马上被外面守着的家丁挡下,分明有鬼。

  “我想逛逛这院子,为什么不能进去?”

  两名家丁面面相觑,面有难色的道:“王妃恕罪,王爷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……”

  “我也是任何人吗?”

  家丁惧怕王爷,但也不想得罪王妃,“小的只是听命行事,请王妃恕罪……”

  商涟衣知道府里的人都害怕滕誉,也不是真的想为难他们,“那可以跟我说,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吗?”

  两名家丁互看了一眼,畏畏缩缩的道:“这个,小的也不太清楚,就只是负责守着这院落……”

  商涟衣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,只好领着杏儿、梅丽离开这院落,走没多远,便见那两个家丁交头接耳的说着话,又悄悄走回去躲在墙边偷听。

  “为什么王妃会突然说要逛秋霜居?”

  “王妃还提起了里面那位,是发现了什么吗?”

  “幸好王妃走了,要是让王妃看到里面的那位发病了,真不知道如何向王爷交代?”

  商涟衣听到了,心里涌上许多揣测。

  那个被囚的女人是因为遭到不人道的虐打才会发病吗?也因此才会多次逃亡,夜里还传出哭泣声……

  商涟衣愈想愈无法放下,她不能就这样离开。

  “杏儿,去打听看看这秋霜居有没有其他入口进去。”

  此话一出,梅丽当然是反对到底,不愿商涟衣再搅和,倒是杏儿很有正义感,也想救出那个可怜的女人,过几天便从小红口中打听到,秋霜居近期有道墙崩裂了,破了一个洞,李总管已经请好工人,要在后天来补墙。

  也就是说,想进秋霜居得尽快。

  这是狗洞吗?

  商涟衣第一眼看到这面破了大洞的墙时,脑里浮出了这一句话。

  商涟衣是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,要她不符礼教的钻这狗洞,实在不是她做的出来的事。

  不,这不是狗洞,它比狗洞还要大上许多,她只要弯个腰便可进去了……商涟衣说服着自己,弯身进入了洞里。

  杏儿兴奋的马上跟着进入,梅丽不想进去却不得不为之,她用力瞪住杏儿的背,咬牙切齿着,要是当时杏儿不多嘴说那女人的事,商涟衣也不会坚持要进来一探了。

  进了秋霜居后,三个人偷偷摸摸,东藏西躲的,就怕被人看到堂堂厉王妃和王妃的婢女当贼般闯了进来,幸好这秋霜居里的下人不多,没人发现到她们。

  那个女人会被囚禁在哪处呢?

  商涟衣正思考着,此时却听到前方传来说话声,她放轻步伐的往前走,躲在一处墙后偷偷看,看到前面凉亭上坐着一对男女,周遭有婢女服侍,还有几个侍卫守着。

  从她的方向看去,她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的脸,是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。

  “小姐,就是她……”杏儿凑过头道。

  是那个被囚的女人?商涟衣倒是意外,因为杏儿说过是个美人,让她误以为是个年轻姑娘,但那名妇人确实是个美人没错,风韵犹存,保养的不错。

  而坐在妇人对面的男人背对着她,她看不到他的脸,但总觉得这背影有点像是……

  “宛娘,我不是说了要好好喝药的吗?怎么又不喝药了?”男人叹气着,语气有着无可奈何。

  被唤宛娘的中年妇人,看了眼搁在桌上乌黑黑的汤药,苦恼的道:“因为太苦了,太难喝了……”

  男人朝婢女使了眼色,婢女马上把一包糖递给他,他拿着糖在妇人面前引诱着,“这儿有你最爱吃的白霜糖,吃完药就能吃糖了。”

  “什么,还要吃完药才能吃……”妇人蹙了蹙眉头,那模样就像孩子一般。

  男人揶揄的道:“可惜了,明明是个美人,怎么每次要喝药都皱成苦瓜脸。”

  被夸赞是美人,妇人像小姑娘般脸红,“王爷,我都几岁了,别这么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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