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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边敌妻  第20页    作者:佟芯

  不过,他还没死心,他这次卷土再来,一定要成功!

  滕誉看他憎恨的嘶喊道,不禁笑道:“很好,起码你承认你要皇位,不再装好人,以真命天子之名夺皇位。两年前也是,你打算让刺客杀死父皇还有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,再充当英雄的除去刺客,抢先登基吧,真是卑鄙小人,有野心篡位,还伪善的想博得好名声。”

  滕霖被看破了心思,愤怒交加的抢下一名侍卫的剑冲向滕誉,“滕誉,我要先杀了你,再杀了狗皇帝!”

  滕誉不慌不忙的拔出剑与他应战,长年征战下,滕誉的剑术不在话下,但滕霖也不弱,从小便苦练剑术,两人一连数十招的对打着,实力不相上下。

  此时,一群身分不明的黑衣人涌进大殿,侍卫们纷纷拔剑应敌,场面一片血腥混乱。

 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,当滕誉发现滕霖朝他露出一记邪笑,十几个黑衣人朝他围来,有意想困住他时,他心头一凛。

  皇上有危险!他以最俐落迅速的剑法除掉黑衣人,一边刺伤了滕霖的右手臂,让他手上的长剑落地,一边搜寻皇上的身影。

  滕誉看到有黑衣人引开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,一剑砍向皇上,但他来不及赶到。

  但下一刻,黑衣人倒下了,皇上持剑刺入黑衣人的肚腹里,皇上对上他的视线,朝他投以悠哉的微笑。

  滕誉放下心,他差点忘了,他这皇兄剑术也不弱。

  终于,滕齐在近身侍卫的保护下,来到滕誉身边,对着右臂受伤,无法提剑的滕霖冷寒的道:“你想杀朕吗?为了夺位不惜杀了父皇?朕不能原谅你,今天要替父皇报仇!”

  滕霖冷冷一笑,居然用左手拿剑,拚杀出血路,这让滕誉和滕齐相当意外,原来滕霖留了这一手。

  滕霖见自己这方的黑衣人死伤无数,寡不敌众,滕齐又被重重保护,想杀他并没那么容易,只好先杀出大殿。

  一出大殿,见到他安排在皇宫外的援兵都赶来了,滕霖又恢复自信,想领着这些人要了滕齐的命,但转眼间,有更多宫中亲兵侍卫从四面八方围来,人数之多令他震愕。

  “怎会有那么多人……”他喃喃道,他明明派人在宫中侍卫用的茶水膳食里下了软骨散,时间差不多了,怎么都没人倒下……

  “你觉得奇怪,怎么这些侍卫都没倒下吗?”滕誉举着长剑从大殿内走出,刚好听见他说的这句话。“你现在还猜不透你是怎么露馅的吗?”看到滕霖朝他看来,他好笑的道。

  “可恶!”滕霖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,下药失败了!他举起剑,凶猛的攻向滕誉。

  滕誉陪着他打,虽然两人实力相当,但滕霖终究是养在宫中的皇子,哪比得上多年在战场上厮杀,体力惊人的滕誉,很快便落居下风。

  而滕霖的一干援兵,在宫中亲兵侍卫的包夹围攻下,死伤无数,渐渐只剩少数人在顽强抵抗着。

  滕誉朝那些残兵高喊道:“投诚于本王的人,本王饶他一命!”

  这句话,果然让想活命的人都跪地投降了。

  滕霖愤怒的差点呕出血,他更拚命的杀向滕誉,最后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。

  滕誉剑尖对准着他,“还不束手就擒吗?”

  滕霖喘了几下,狞笑道:“滕誉,你宁愿待在滕齐身边当他的走狗吗?”

  滕誉手上的剑作势往他心窝刺。

  滕霖示弱了,他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会杀了他,“誉,不要杀我,我们都是亲兄弟不是吗?小时候我也待你不薄,也有带好吃好玩的给你……”

  “是吗?”滕誉轻轻一笑,他说的没错,但那是伪善演出来的,只因为滕齐待他好,他便不想输给滕齐,想博得比滕齐更好的名声才对他好,所以他从小就知道,这家伙擅长用他那张无害好看的皮相骗人。

  “誉,拜托你,不要杀我……”

  滕霖朝他求情的挤出笑,看起来很无害,很懦弱,额角还沁着汗,全然没有一丝敌意的向他求饶。

  但滕誉眼角余光却瞟到他还想提剑偷袭他,他很快举剑刺入他的心脏。

  滕霖不敢相信的瞠大眼,低头看着那把插进他胸口的剑,断了气。

  滕誉面无表情的对着他的尸首道:“看在是兄弟的分上,就留你全尸。”

  第10章(1)

  滕霖这一死,解决了皇上的心头大患,但宫中有好几个大臣与滕霖是同路的要彻底清查,且还有逃亡在外的叛党残兵要捉,因此滕誉仍得继续待在京城,助皇上整肃,收拾干净。

  滕誉表面上不说,滕齐还是看出他归心似箭,想念着在惠州的王妃,看该捉的人都捉到了,整肃的差不多了,终于允他回惠州,又追加一道圣旨——厉王除去造反的叛臣楚王有功,取消他的圈禁,除了种种赏赐外,更命厉王夫妇即日起速搬回京城。

  从惠州到京城,快马赶路约半个多月的路程,但滕誉带着商涟衣走走停停,哪里有好玩的就待下,白天游山玩水,夜里住客栈或驿站,两人如胶似漆,形影不离,令人欣羡,这趟到京城的路途都走了一个多月还走不完。

  今天,两人在客栈用完早膳,准备起程到下一个景点,一搭上马车,商涟衣终于忍不住问了。

  “这样没关系吗?拖了十几天,皇上不会生气吗?”

  滕誉环抱住她的肩,悠闲说道:“别担心,皇上他生性仁厚,不会计较的。”

  “可是我本待罪之人,还违背圣意拖上那么久,实在不妥……”商涟衣垂下头道。

  滕誉知道她仍在意她是细作这件事,重重一哼,“你有什么罪!”他搂紧她,在她耳畔吹着热气道:“既然那么在意,要不就做点对皇室有功的事……帮我生个小世子将功抵罪吧!”

  “你真是……胡说八道!”商涟衣脸红的推了推他,但滕誉不放开她,搂得紧紧的,她叹了口气,只能偎在他的胸膛。

  她其实是知道的,这段前往京城的旅程会拖上那么多时日,到处游玩,都是为了她。

  在他返回惠州时,他顺口说了一声在围剿楚王的逃亡残兵时,发现到梅丽自尽的尸首,她紧张的向他追问义父的下落,他只说义父失踪了,要她当他死了,便什么都不肯说了,她察觉有异,拚命追问下,他才说出他在追查义父的行踪时,接触到义父以往的人脉,不经意间得知一件可怕的真相。

  原来当年是义父在她爹卖的汤药里下毒,是义父让她家破人亡的!义父会害她爹的原因,据滕誉推论,有可能是义父开医馆卖假药的事被她爹发现了。

  原来金德开设医馆,表面上是为了救济穷人,事实上是挂着慈善之名,秘密提炼了昂贵到近乎天价的假灵丹,卖给有钱人家敛财,而这些贪来的钱是用来助楚王制兵器和养兵用的,若被揭发,不只他的名声全毁,也会害到楚王,也因此才会对商父设下陷阱。

  在商涟衣知道自己多年来认贼作父,连被当成棋子利用、被丢弃了,还恳请滕誉饶他一命时,她真的崩溃了,她愧对死去的爹娘,她无法原谅自己,吃不下也不睡着,瘦了一大圈。

  还是滕誉藉着这趟旅程,一路带着她游玩散心,哄着她吃饭,形影不离的陪着她,一遍遍的告诉她,她没有做错,错的是欺骗她的金德,她才慢慢打起精神的。

  夜里他更是抱着她睡,带给她温暖,在她作了恶梦惊醒时安抚她。

  虽然他嘴巴上总是挂着要驯服她上他的榻,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这种浪荡话,但他从来没有趁她内心软弱时勾引过她,就只是抱着她,陪她安心的入睡,他温柔得让她心醉了,她内心的黑暗都被他驱走,终于她不那么的责怪自己,也有办法笑了。

  只是让她很受不了的是,他也太爱吃醋了,他不喜她和小貂太亲近,居然不让小貂上他们的马车,真让她啼笑皆非。

  商涟衣静静的偎在他怀里,感受他温暖的体温,轻轻地道:“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有一起回到京城的一天,不知道为什么,我并没有那么期待回京城。”

  滕誉低头笑道:“你舍不得离开惠州吗?若你想回去,我们可以再回去,反正那栋宅子还在。”

  “是惠州的百姓会舍不得你才对。”商涟衣纠正的道。

  “会吗?”滕誉不以为然。

  “他们会的。”商涟衣肯定的说,她又道:“你也是因为放心不下惠州的百姓,才会向皇上禀奏,换了个新县令吧,现在这个新县令年轻有为,又有胆识,肯定能照顾好百姓的对吧。”

  滕誉哼了声并没有承认,商涟衣在他怀里微微笑了。

  李凡骑着马跟在马车旁,偶而从车窗听到传出的轻笑声,不禁会心一笑。

  后头的马车坐着杏儿和宛娘及另外几个丫鬟,一路上有说有笑,最可怜的是小貂了,被关在笼里叫着,无法出来找他最喜欢的女主子。

  在经过几日的车程后,终于抵达京城了。

  厉王的马车是那么华丽又招摇,高高挂着象徵身分的旗帜,远远地就可以瞧见,京城百姓们夹道欢迎着,热

  烈的欢呼声不断。

  商涟衣拉开帘子看到,笑着对滕誉道:“你看,好多人欢迎你回来,如今的厉王可是个英雄呢!”

  现在全国的百姓皆知,厉王并没有和皇上交恶,更没有受皇上猜忌,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出有狼子野心的楚王,要不是厉王,赤燕国早就被伪善有心机的楚王得手了,再加上过往厉王在边关打退敌军的事迹,百姓谈起他都多了神奇色彩,不再觉得他残酷嗜血。

  见滕誉没反应,商涟衣道:“你不挥个手吗?”

  “我才不干那种蠢事。”滕誉不屑一哼。

  “那是王妃吗?真是个美人!”

  滕誉一听到有人高喊着,马上把帘子拉上,将她拉入怀里。

  “谁都不准看着你。”他独占欲强的道。

  商涟衣不禁失笑,“等会去祭拜我爹娘时,你可别那么嚣张,我爹不喜欢的。”她叮咛道。

  “不,你爹肯定会喜欢我这个女婿的。”滕誉可是自信十足,在她耳边轻轻的吐气道:“我可是把王妃你捧在手心上啊,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疼你。”

  商涟衣听得羞极了,他说的对,爹会喜欢他的,她迫不及待想去祭拜爹娘,将他介绍给爹娘。

  忽然,她想起方才从车窗里看到的熟悉街道,“回府邸前可以先绕去一个地方吗?就在前面。”

  “什么地方?”

  “是金德开的医馆……”商涟衣有些难以启齿,“金德他人现在去向不明,医馆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……”

  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滕誉马上让车夫改了道,往仁德医馆的方向驶去。

  在商涟衣的记忆里,医馆向来是人来人往的,热闹的很,远远地就能闻到药香味,但如今却是大门深锁,匾额被打歪,还带有腥臭的味道,像是被丢了生鸡蛋。

  商涟衣站在大门前,望着这惨澹的景象,不敢置信的喃喃道:“居然变成这样……”

  “商姑娘,你回来了!”

  这时,有个穿白衣的中年男子路过见到她,喜出望外的朝她奔来,当他注意到她身边的男人冷眼瞪他,一旁的侍卫朝他拔剑,他吓得马上停步,还倒退几步。

  “林大夫!”商涟衣认出了他,马上朝滕誉说道:“他是这医馆里的坐堂大夫,我想跟他说几句话。”

  滕誉这才抬起手,命侍卫退下。

  林大夫这会儿才想到商涟衣身边这位大人物是谁,立刻行礼道:“小的叩见王……”

  眼见他要跪下,滕誉挥挥手,“别了,有话快说吧。”

  林大夫一得到允许,马上连珠炮的对商涟衣说,“商姑娘……不,王妃,老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自从楚王死后,金爷是楚王的亲信这话就传遍京城,更传出他高价卖假灵丹骗富商员外一事,医馆顿时变得名声狼藉,被扔鸡蛋外,一些受骗的人还上门来把里头的药材都砸烂了,官爷也来上封条,不许再开店……

  “金爷是卖假灵丹给那些有钱人没错,但老夫是真心想帮穷人治病的,都是亲自上山挖药材,从没用过假的药,但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了,医馆开不了,想救人也救不了……”林大夫无奈叹息道:“王妃,老夫真不该跟你抱怨那么多,你应该也不知道金爷会做出这种事来……”

  林大夫不知道金德做了更恶劣的事,商涟衣在心里一叹,“谢谢你林大夫,愿意相信我与我义父无关。”

  林大夫摇头道:“说哪的话,你是你,金爷是金爷,王妃对病人的好,老夫看得清清楚楚,相信病人们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。”

  林大夫又提到几个重症病患,现在医馆没开了,他只能一一到他们家中看诊,无法弃他们不顾,商涟衣知道那些病患都是付不出银子的,有些药材也不见得挖得到,林大夫肯定是自个儿掏腰包买的,便向滕誉要了银子,滕誉倒是大方,让李凡拿出一锭金元宝来。

  商涟衣将那锭金元宝给林大夫,“这个先拿去应急吧。”

  “可是……”林大夫确实阮囊羞涩,他惶恐的觑了眼滕誉。

  “快收下吧,不然王爷会生气的。”商涟衣故意这么说。

  林大夫马上收妥,朝滕誉感谢再三,心里想着厉王真是个大好人,还是个忠心护国的大英雄,先前为商姑娘所担忧的都白担心了,她嫁的很好。

  林大夫走后,商涟衣看着歪了一边的医馆匾额,仍是感到万般惋惜,曾经救过那么多人的医馆,如今却破败了……

  “在想什么?”滕誉见她久久不语,开口问道。

  商涟衣感叹的说:“城里还有很多穷苦的病人,他们吃都吃不饱了,哪能负担得起昂贵的药费,到别家医馆只会被赶出来,只能等死……”

  他的王妃真善良,他怎么舍得她烦恼呢?“没有这家仁德医馆,那再开一家不就得了?”

  商涟衣惊讶的瞠大双眸,“真的……可以吗?”

  滕誉一派轻松的道:“这又不是什么难事,我明天找人看店铺,若能顺利找到店铺的话,很快就能开医馆了。”

  “誉,谢谢你!”商涟衣真是感动极了,第一次不顾身旁还有下人在,扑入他怀里。

  滕誉微微笑了,轻抚着她的秀发,心想只要是她想做的事,他都愿意为她实现,若是能让她忙碌点,转移金德对她造成的伤痛也是件好事。

  忽然,滕誉察觉到后方有道视线,转过身看。

  “怎么了?”商涟衣纳闷的问。

  滕誉只看到有几个小孩跑过去,“没什么,或许是我的错觉吧。我们回去吧,好好休息,你明天才有体力进宫面见皇上。”

  在他们上了马车后,有个面貌污黑,衣衫破烂的乞丐从围墙边走出,他用着深恶痛绝的目光看着马车驶走,咬牙切齿的挤出话,“不可原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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