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不想这么爱哭啊,但是只要想到那些事,泪水就会忍不住掉下来。」她轻拍孙浩甫的肩。「别取笑人家嘛,我去洗个澡,顺便把脸上的妆给卸掉。」
「嗯。」孙浩甫伸手将韵欣深红色礼服的拉炼拉下,双眸火热地紧盯她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「别这样一直看着我。」他的眼神让她好害羞,拿了浴巾赶紧进到浴室里去。
韵欣从未像此刻这么紧张,她将衣物放在置衣柜上后,褪去贴身衣物,拆着头发上的发夹,转开水龙头,让莲蓬头的水洒落下来。
水声哗啦啦不停由浴室里传出来,在房间里等待的孙浩甫早已忍不住了。
他褪去身上的西装,将衣服丢在椅子上,手转开浴室门把,见到韵欣闭着眼淋浴,悄声来到她身边,大手抚上她的腰,轻抚着她滑嫩的肌肤。
当孙浩甫的大手覆上她的腰际之时,韵欣吓得浑身一颤。
「别怕,是我,我们的房间里就只有我与你,不可能有别人的……」他爱极了抚摸她光滑背部的触感。「我帮你刷背吧。」
「不用了,我自己来就行了。」她害羞着。
「我来,老公为老婆服务可是天经地义的事……」他在她耳畔轻声说道,引得韵欣耳根子一阵酥麻。
……
*本书内容略有删减,请谅解*
翌日一早——
当孙浩甫搂着韵欣还睡得很沉时,韵欣已经醒了,她轻轻拨开他的手,急急地下床。
被她的举动扰醒,孙浩甫睁开惺忪的眼。「早,亲爱的老婆,你要去哪里?」他问着,将韵欣拉回柔软的大床上,准备再跟她温存一番。
「我想说不知道爸妈他们起床了没?才刚入门的第一天就睡得这么晚,有些说不过去。」
「喔,我还以为是什么事……」孙浩甫嗓音里还带着睡意。「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,他们可是千盼万盼才盼到伦伦和他们在一起,他们怎么有空管你到底睡多晚。」
「不管怎样,我还是不可以睡得太晚。」她执意下床。
孙浩甫叹了口气,也起床了,两人先后进到浴室梳洗,之后牵手下楼。
孙家的餐厅里,各式各样的中西式早点放在餐桌上,伦伦及孙家两老早就坐在自己专属的椅子上。
看到这种情形韵欣有些不好意思,做媳妇的人竟然睡得比公婆还晚。
见到韵欣下楼,李菁茵招呼她。「韵欣,来啊!昨天当新娘子累一整天,怎么不多睡一点,这么早就起床了?」
「她怕你们比她还早起。」
「在我们家很自由,没人介意那些琐事。」孙景宪说着。「管家不知道你爱吃什么,所以中、西式早点都做了一些,平常我们是比较常吃中式,不过还好有做西式早点,伦伦爱吃。」
「是吧,我不是跟你说过,别太拘束,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。」孙浩甫搂着黎韵欣的腰在餐桌前坐下。
看到这一家和乐融融的景象,深深地触动了她,她记得她父亲还没染上赌瘾之时,他们家也是这样。
她一个外人,孙家却对她这么好,甚至于比亲生父母亲还好,在这里她不仅找到爱情,还找到亲情。
「谢谢你们,愿意接受我……」她感激地说道。
「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,不要再说这种客气话了,太见外喽!」孙浩甫握了握她的手。
「是啊。」孙家两老也对她一笑。
「妈咪,快点吃早餐啊,爷爷、奶奶这里的饭饭都好好吃,伦伦好爱吃唷!」
「那伦伦喜不喜欢待在爷爷、奶奶家啊?」
「喜欢,在这里好棒唷!」伦伦欢呼着。「妈咪,你说是不是啊?」
「对,这里真的很棒。」韵欣轻轻说着。
一家人很融洽地享用着早餐,韵欣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,更珍惜这美好的一切……
在婚礼过后第三天,韵欣与孙浩甫去了一趟为期十天的法国巴黎蜜月旅行。回国后,韵欣在整理自己与孙浩甫的衣服之时,注意到房间角落堆着一堆结婚贺礼。
由于孙家在发喜帖时就已先表明不收礼金,所以与会宾客都是以送礼为主。
今天浩甫去公司上班了,她正好有时间把这些礼物整理整理。
韵欣一件件地拆着礼物,大大小小的礼盒里装着高级肖邦名表、成套珍珠耳环、名牌皮件,以及琉璃工坊的精致作品。
这些东西让韵欣看得眼花缭乱,在拆到一个包装得十分精美的礼物时,她被里面所装的物品骇着,忍不住惊叫出声。
她的叫声,引来了在楼下谈天的孙浩甫父母。
「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」李菁茵问着韵欣。
韵欣摇摇头,害怕得什么话都说不出,只能用手指着那个已经拆开的礼盒。
「只不过是个盒子啊,我叫你爸去看一下。」李菁茵推着孙景宪。
孙景宪趋前一看,盒子里装着一只死老鼠,暴怒骂道:「这是谁送的恶作剧贺礼!叫人把它拿去丢了!」
「对啊,韵欣你别怕,总是有一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嘛!像这种东西丢掉就算了,别太放在心上。」李菁茵发现韵欣害怕到全身发抖,安慰着她。
「我知道。」韵欣点点头,不管送礼的人是因为恐吓还是恶作剧,她都感到忧惧跟不安。
「等浩甫回来我会和他说今天的事,现在你什么都别想,好好休息吧,啊!我有叫管家熬了冰糖燕窝,你等会儿下楼就盛个一碗喝,压压惊。」
「嗯,妈,我知道了,我没事。」
「没事就好,景宪你等会儿得查查看那个到底是谁送的,问清楚到底是谁在恶作剧。」
「我等一下就人叫人去查,调当天饭店的监视录像带看清楚,到底是谁敢跟我孙家作对。」孙景宪震怒地说着。
第9章(1)
礼盒事件查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结果,孙家人还调出那日在饭店的监视录像带审视,也没发现任何异状,无法得知礼盒究竟是谁送的。
原本孙家人因为这个事件而神经紧绷,但日子一久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之后,也卸下心防了。
「你又在想那件事了吗?」孙浩甫发觉韵欣又处于恍神状态,他伸手将她拥在怀里,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。
他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,韵欣每天提心吊胆,就怕周遭的人会发生什么事。
「没有。」她摇头,但闪烁的眼神没能逃过孙浩甫的眼。
「心情放轻松一些,你这样紧张,全家上下都跟着你一起绷紧神经了。」
「可是我真的感到很不安……」想到那个盒子里装着的东西,她就全身发寒,觉得对方并非只是单纯的恶作剧,而是带着强烈的恨意。
不知怎地,她直觉地认为对方是针对自己而来,但她与伦伦的生活向来都很单纯,从没得罪过人啊……
她百思不得其解,脑中突然浮现邓秀琪那张怨恨的脸。
「我告诉你们,你们孙家若如此欺人太甚,那就别怪我,我们邓家也不是好欺负的,大家走着瞧!」
会是邓秀琪吗?韵欣甩甩头,不!她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怀疑别人,或许邓秀琪说那句「大家走着瞧」只是一时气话而已,并不意谓着会做出什么事来。
「还是你想到有什么可疑的人?」
「没有……」
「好吧,你想到什么再告诉我,总之你不要自己吓自己,别想太多了。」孙浩甫非常关心韵欣的身体,见她为了那个恶作剧礼盒而日渐消瘦,他心中十分不舍。
「我懂,对了,我有件事想跟你说。」
「什么事?」他抚着韵欣的长发。
「我认为伦伦已经五岁了,不应该让他一直待在家里,他满三岁时,我就有想过要送他去幼儿园,不过碍于他身体太差,只能打消念头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他已经跟健康的孩子一样了,应该要送他去念书,适应一下团体生活。」她轻声说道。
在孙家,伦伦就像是个宝,孙家两老常常带着他就到百货公司买玩具、买读本,简直都要把他宠上天了,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好,只是伦伦周遭没有同龄的孩子,所有的玩具、书籍都是自己的,韵欣怕伦伦会不懂得怎么跟其它人相处,也学不会合群或分享。
「你说得没错,晚餐时我再跟爸妈提一下这件事。」
晚餐时间一到,孙家餐厅依旧是欢笑声不断。
「爸、妈,今天我跟韵欣有讨论过,我们都认为伦伦满五岁可以去上幼儿园了。」孙浩甫率先开口。
「上什么幼儿园,不用啦!请个专门的幼教老师回来教就成了,我们孙家又不是花不起那些钱。」李菁茵把孙浩甫的提议打回票。
好不容易盼到这种含饴弄孙的生活,两老每天都乐得有事情可以做,若将这个开心果伦伦送去念书,那他们不就又得孤单了。
「他该适应团体生活。」孙浩甫强调。
「我还是认为请专业老师回来教,免得在学校学些不好的习惯回来。」
面对自己老婆如此坚持,孙景宪倒是开明一点。「伦伦啊,你告诉爷爷,你想我们请老师回来教你,还是去上学?」
「上学吗?」伦伦一听到要上学,露出欣喜的笑容,他记得妈咪以前带他回家时都会经过一间幼儿园,里头有溜滑梯、翘翘板,小朋友总是很高兴地在园里玩游戏,让他好羡慕。「我可以去吗?」他问得一脸认真。
所有人都能轻易听出伦伦口中的希冀,李菁茵难过地握紧伦伦的手。「伦伦,你不要在家里陪奶奶吗?」
「伦伦放学就能陪你了啊。」
听到伦伦这么说,李菁茵再怎么坚持也只能投降。「好吧,既然伦伦要去上学,我也不好再说什么。」只能回房间默默地掉泪。
「附近就有一间幼儿园,听说风评还不错,让伦伦去那里吧。」韵欣已经先询问过了,于是提出建议。
由于已经取得家人的共识,韵欣很快地就送伦伦到幼儿园上课。
那家幼儿园离孙家非常近,她决定每天走路接送伦伦上下学,一方面运动、一方面也让自己紧张的神经得到一点放松的机会。
「今天老师教什么?」她喜欢与伦伦边走路回家边聊着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「教我们三字经、背弟子规。」
「教这么多啊,那伦伦背得怎么样呢?」
「老师说我很厉害呢,只教一次就能把书背得很好。」伦伦得意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