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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种医妃(上)  第3页    作者:绿光

  成歆无言以对地闭上眼。喝完药了,药效赶快发作吧,让他陷入昏睡,遗忘这极尽屈辱的一刻。

  这个女人不像女人,所以这个时候,他就假装自己是死人算了。

  “华姊,申大夫来了。”采织的嗓音在门外响起。

  成歆心里一紧,万般期待她还拥有一丝的怜悯与恻隐之心,千万别大剌剌地将他抛下,径自开门去。

  “我知道了。”连若华应了声,收起药瓶,替他盖好被子,动作一气呵成,毫不拖泥带水,回头开了门。

  成歆松了口气,庆幸她还懂羞耻、拥有几分良善。

  “他的状况如何?”带了药箱过来的申仲隐朝房里看了眼。

  “还不错,他的命根子有反应,我想他应该不至于瘫痪才是。”

  连若华话一出口,房里两个男人同时沉默。

  成歆真的很想死……她真的是个女人吗  命根子……该死的拿他的命根子讨论什么

  “若华,你一个姑娘家这般贴身地照顾男人,你的清白……”申仲隐几次张口都无法把话说得明白,实在是她既会这么说,那就代表她是真的瞧见了……那个男人的命根子。

  “救人的时候还管什么男人女人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连若华不以为然的说。

  “危急之时自是无话可说,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照顾他,不管怎样就是于礼不合,两人同处一室又是这般照应,你的清白该如何是好?”

  “所以你认为我应该杀人灭口?”连若华反问。

  成歆无力地闭上眼,思绪完全跟不上这奇女子的想法。

  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
  “那就对了,谁会为了清白杀人?除非被恶意破坏,但我是在救人,尽我所能地助人罢了,无关清白一事。”她念了七年的医学院,该看能看的早看光了,男人的命根子又如何,不过是身体的一部分,不过是个器官罢了。

  成歆听至此,不禁微扬起眉,对她稍稍改观。

  看来那聒噪丫头说的没错,她是有自觉的助人,纯粹是嘴长坏了,话呛了点又全然不具有姑娘家的羞涩矜持罢了。

  “那至少先把他带回城里照应,有我在,他要上药什么的,我可以代劳。”

  “不成,至少要再等十天半个月,这时把他运回城里只会前功尽弃。”虽说没有X光片做为判断依据,但她可以从他身体反应和脸色确定他正在逐渐好转,这代表她固定的救治方式是正确的。

  申仲隐沉吟了声。“那至少可以等我过来再替他上药,这事姑娘家根本就不该在场,你不也知道要让采织回避?”

  “我无所谓,又不是没见过……”

  “够了!你这种说法会教人以为你阅人无数!”申仲隐闻言忍遏不住地开口制止。

  成歆完全认同申仲隐的论调,哪怕她看的是大体,但这用词太过暧昧,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,不误解才怪。

  “唉,真是麻烦。”连若华叉着腰,无奈叹了口气。真是个不自由到连言论都被干涉的年代,要人怎么活。

  “好了,我先替他诊脉。”

  她摆出请的手势,跟着他走到床边。

  “这位公子怎么称呼?”申仲隐按着脉低问着。

  “我姓成。”

  “这几日感觉如何?”

  “觉得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。”

  申仲隐点了点头,专心地诊脉,好一会后,面带豫色地问:“身子能动吗?”

  “被架成这样想动也难。”

  “若华说这是她懂得的独门做法,如此一来可以借由固定伤处,让原本受创的骨头复位再生,所以你再忍忍,再几天就能确定这做法是否有用。”

  “倒是挺特别的,我没听说过骨头断了能用这方法复原……她也是大夫?”他望向逆光中的她。

  “我不是。”连若华再坦白不过地道。

  “但你懂这些旁门左道。”

  “反正你就试试,最差的结果就是瘫了而已。”

  成歆眼角抽搐了下,决定不再跟她搭话,省得在他伤好之前先吐血而亡。

  “你的脉虚而沉,这是经络有瘀塞,我再继续用同一帖药给你试试,三天后我再过来一趟。”

  “多谢大夫。”

  申仲隐微颔首起身,回头跟连若华低声交谈了几句,便到桌边把一帖帖的药包给取了出来。

  三天后?成歆闭上眼忖度着。也许他可以跟那女人商量商量,那腿边的伤三天后再换药。

  如果可以,他再也不想尝到那般屈辱的滋味。

  可惜,事与愿违。

  “其实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我觉得隔个几天再换药应该也无所谓。”成歆脸色沉痛地阻止。

  无奈,连若华充耳不闻,依旧掀开他的被子,再一次践踏他的尊严,按着顺序替他上药。

  于是,他不再说话,反正多说无益。

  就当是被狗咬,忍一下就过了……一个姑娘家都毫不介怀了,他一个大男人要是再扭捏作态,岂不是教人看扁。

  可是——

  “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……避开?”

  连若华上药的手顿了下,抬眼认真地问:“你的意思是要我,用手,把它暂时挪开?”

  好让她不会有任何机会碰触到?

  在缺乏完善的医疗器材下,就连最基本的手套都没有,她不是很愿意这么做,但如果是出自他的意愿,她只能勉强配合。

  成歆简直是羞耻到挤不出话应对。他真的想不通,为什么她可以恁地大胆,压根不觉得羞怯,她到底是……“啊!你!”

  不会吧……她对他做了什么?

  “你不吭声,我当你默认了。”天可怜见,她得要突破内心障碍才有办法替他服务到这种地步。

  成歆几次张口,最终只能无奈抿下悲哀。

  如今他总算明白,之前曾受过的苦不过是老天轻轻放下,如今这一击才是重手,硬是打掉了他的尊严,尝到满嘴的耻辱。

  如果她不是女人,如果她不是他的救命恩人,他……“姑娘,别用被子一直摩擦我。”

  这话是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的。

  “既然已经挪过去了,盖上被子对咱们彼此都好。”他不想被看,她也不想看,盖上被子两全其美。

  “可问题是你的手在上药,扯动被子一直摩擦我……”他气闷着,忍遏不了那逐渐被撩拨起的反应。

  老天到底还要怎生羞辱他?为何总是在这当头掀起滔天巨浪?!

  连若华瞥了眼,默默地挪开手,尽可能地别扯到被子,引起他不必要的反应。她大致上是可以体会他的心情,但是医者难为,她已经够克难了,还要她如何呢?

  “啊……”成歆痛吟了声。

  连若华立刻收手,又不解地偏着头。“你的伤口已经结痂了,上药应该不会痛才是。”

  “不是伤口……”

  “那是哪?”难道他身上有她没查清楚的伤?

  “不……呃,能不能麻烦你把申大夫找来?”这种关于男人的问题,他认为还是该交给男人比较妥当。

  “这里距离城里的医馆有点远,来回步行大概要走上两个时辰,再者我也不确定申仲隐有没有办法立刻过来一趟。”连若华简扼地解释完毕后,沉声道:“虽然我不能算是大夫,但至少一般的医理、简单的配药我都还懂,有事你尽管开口便是。”

  成歆面有难色,羞于启齿。

  这种事要他怎么说出口,就算硬着头皮说了,她也不见得有办法解决,倒不如稍忍一会,等着她把申大夫找来。

  正要将这打算道出口,她已经一把掀开被子,他微抬眼,就见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腿间,教他不禁羞恼道:“你一个姑娘家这般大剌剌地看着男人的身体,你羞也不羞?!”

  “我大概知道你哪儿不舒服了,你稍微忍忍,马上就好。”连若华说着,隔着被子往他身下一握。

  成歆当场抽了口气,感觉酥麻中藏了股刀割般的痛,正要大声喝止时又听她道:“来,慢慢地呼吸,我马上把管子抽出来。”

  “抽出来?”什么东西?!

  疑惑之际,只觉得下身的出口有股异样的椎心之痛从身体深处钻出,彷佛有什么东西正要随着痛楚抽离,他几乎是屏着气,直到某样东西被抽出,刀割般的痛楚才瞬间消失,只余余韵微微荡漾着。

  “应该不痛了吧?”连若华问。

  “你在我身上弄了什么东西?”他咬着牙诘问。

  “我刚救你的时候,因为你腿上有伤,再加上那里有出血,我怕里头有伤更怕你排不出尿,所以费了好大的功夫,试了好几样爬藤类,才找到最适合当尿管的藤类,从尿道口插入导尿。”

  这可是浩大工程,要知道男人的尿道有二十公分左右,有的藤类大小适中可易折,有的韧性够了偏偏又太粗,她找了整整两天才找到合适的,而且想要正确插入更不是件易事,再者又怕感染,真的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,面临最强大的挑战。

  不过,不管怎样总算是成功了,只是这管子另一头得装着小壶盛装尿液,就是为了要闪避小壶,她才会老是不经意地摩擦到他,说来她也很无奈。

  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她不知道上哪学这些古怪的旁门左道,邪门得紧。

  “反正总归一句话,就是要让你在入睡中也可以解手。”至于幕后辛苦的程度,她想她可以省略不说。

  “可……”

  “我每天都有帮你换,你不用担心。”没有感染的问题,这一点她可以保证。

  成歆深吸了口气,问出最羞于启齿的部分。“我想知道你是从哪插入。”说到底,就是她在他身上某处插了什么东西就是了。

  “你尿尿的地方。”够言简意赅了吧。

  成歆听完后,沉痛地闭上眼,不愿再与她交谈。

 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那种地方、那种地方……

  “总而言之,应该是你刚刚有了反应,所以缩紧的时候才觉得痛,只要……”

  “够了,闭嘴!”成歆张眼满脸通红地低斥着。

  替他保留最后的尊严成不成,不要羞辱到令他放弃活下去。

  “请再让我说一句,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我再装新的上去,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得要自己解手,我会弄个夜壶搁在这里,需要时再跟我说一声,我可以帮你。”她努力地释出最大的善意。

  她知道,有些病人因为涉及己身隐私,有时过度暴露在他人目光中会觉得很不舒服,可问题是遇到了也只能忍了,是吧。

  成歆抽紧下颚,如果她可以撤下架在他手两侧的木头,他会马上抓起被子遮羞。

  看着他的反应,连若华撇了撇唇,不禁想这真是个麻烦的年代,女人保守就算了,没想到连男人也不遑多让,其实她也只是善尽医师职责,把病人的状态清楚告知,省得日后产生纠纷而已。

  就说了,救人很麻烦,他当初干么不早点断气算了。

  第二章  请以身相许(2)

  又一个三天过去,申仲隐再次来到山谷中的小屋,发觉一个极大的问题。

  “你用藤茎所制的那条管子弄掉了?”

  “因为他不舒服,但这也代表他有很大的进步。”连若华毫不避讳地说,俨然当躺在床上,满脸通红的成歆是死人。“那毕竟只是紧急措施,是怕体内发生一些问题,而他提出要求,就意味着他的身体逐渐在康复中,拿掉也好,要不下次又有反应时,他会很——”

  “闭嘴!”成歆恨不得撕烂她那张嘴。

  为什么她可以若无其事,用闲话家常的口吻和一个男人讨论另一个男人的反应?而该死的他就是另一个男人!为什么他的反应就非得被他们讨论?

  连若华耸了耸肩,满脸的宽容。

  病人在不清楚己身状态下会有诸多情绪,不知这在某程度上也算是好事,要不真引起尿毒、败血什么的,他就只能被她葬在山谷里了。

  申仲隐听至此,浓眉紧紧地攒起。“若华,再这样下去不行,你一个姑娘家别说替他……就连独处一室都不应该。”

  成歆颇认同地点头,但又敏锐地察觉他的话意带了点酸。

  “申大夫,相同的话我不喜欢一再重复,这个话题可以结束讨论了。”连若华尽管不耐,依旧没彰显在脸上。

  “可问题是你对一个男人上下其手,要是这事传出去——”

  “我不在乎。”连若华正视着他。“我不是为了别人的嘴而活的。”

  别人爱怎么说,她管不着也不想管,哪怕亲耳听见她也不痛不痒,而且好笑的是,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,难道他会外传吗?太没说服力了。

  成歆微扬起眉,对她这句话感到中听。

  “可我在乎!”

  申仲隐低吼了声,教成歆顿时明白了,原来这都是出自于一个男人的嫉妒。如此看来,原来这两个人是一对呀……真亏申大夫受得了她,佩服。

  “你有什么好在乎的?”连若华好笑的反问。

  “我……”

  成歆无声叹了口气。惨透了,气势微弱到连话都说不出口,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丢男人的脸了。

  “不关你的事,不是吗?”连若华脸上依旧挂着笑,就连嗓音都带笑。

  明明是笑着的,但成歆却感觉得到她骨子里的淡漠。

  申仲隐瞪着她良久,哑声道:“既然他伤势已经好转,那这几天就该把他送到城里了吧?”

  “这得要问他。”连若华望向成歆。“成歆,你决定好要爬出去,还是咱们把你搬进城里了吗?”

  为什么他不吭声,她依旧要赶尽杀绝?就这么希望他爬出去自生自灭?救人救得这般不情愿的,她也算一绝了。

  “麻烦两位了。”最终,他只能如是道。

  连若华听完,又叹气了,那叹气声不大不响,但是在场的都听得见,教成歆暗暗决定,只要伤好了,他要立刻远离她!

  “五天后我雇辆马车过来,直接把他接到我的医馆。”

  “不用了,把他留在我那儿,我照顾比较方便。”

  “若华……”

  “打从洪灾之后,你医馆里天天人满为患,你没有多余的心思照顾他,留在你那里对他来说不会比较好,而我除了做糕饼、顾铺子外闲得很。”连若华说法简略,作风也干脆。

  “好了,就这么决定了,把药帖给我。”

  成歆看着申仲隐乖乖就范的背影,忍不住可怜起他了。这个女人看似柔弱,实则独立而果断,决定的事是不会允许别人干涉的。

  一会,两个人一道离开,走得有点远,他听不清楚交谈内容,但听得出连若华的态度不变,依旧是带笑的冷漠,而申仲隐最终也不知怎地,一点声音都没了。他没兴趣探人隐私,只是养伤的日子想找点趣味罢了。

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连若华又踏入房门,一股难闻的药味顺着沁凉的风拂入房里。

  “今天申仲隐替你换了药,味道像是苦了些,但忍忍就过了。”她坐在床畔,以木匙不断地拨凉汤药。

  面对她,成歆实是有些摸不着头绪。

  她算是半个医者,不喜欢救人,偏救了人;不喜欢照顾人,却又用哄小孩的语气对他……真是个教人读不透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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