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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情大老粗(上)  第2页    作者:黑洁明

  可是每一个无力的攻击和逃跑的意图,都被他看穿挡下,强压她回床上。

  「不要……」

  她不顾身体的疼痛,奋力反抗着。眼前这下流的王八蛋却无视她的抵抗,一把抓住了她攻击他眼睛的右手,一边一脸凶恶的咒骂着,一边以右手粗鲁的扯掉她身上的衣物。

  刷噤!

  衣物的撕裂声,在冰冷的空气中,听来格外惊心。

  因为她的抵抗,他扯破了她的黑色长袖棉T  ,冷空气爬上她冰冷湿透的肌肤,她却没时间凤到寒冷,只觉得既惊又惧。

  「嘿……住手……」她红着脸,空出来的左手遮着只剩下内衣的上半身,惊慌失措的忍着疼痛,抬脚踹他胯下的要害。

  「我叫你住手!」他没有住手,他在她即将踹到他的那瞬间,闪电般抓住了她的脚,用力拉开,用他的膝盖压制着,然后俯下身来,怒瞪着她,低咆出声。她听不懂他说什么,可她很清楚他的意思。

  他那黑色的瞳眸,有着冷酷的火气,带着最终的警告。

  被压在那庞大的身躯下,她惊恐得忍不住发抖。老爸曾经告诉过她,脚的力量是手的三倍,身为女孩子,要懂得善用脚,所以她方才抓紧了机会,用尽全力朝他踹去,谁知却一点用处也没有。他抓住她的脚时,像是在抓稻草一般,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,这男人粗壮的手脚像铁石般坚硬,力气大得彷佛轻轻一握,就能捏碎她的手脚。

  他的左手仍抓着她右手的手腕,他的脚如千斤巨石一般的压着她的脚,她感觉得到他身体的热气,嗅闻得到他身上的汗水。

  她不可能打得赢这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,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。

  她颤抖着瞪着他,不愿相信她好不容易逃过了绑架和空难,到了最后,竟然还是要落到被强暴的下场。

  泪水盈到了眼眶,她深吸口气,死命的忍住泪,瞪着他,勇敢的重申:「放、开、我!」

  他拧起了眉,停了几秒,然后冷冷的再次开口,低沉的声音隆隆回荡在空气中,她却依然如鸭子听雷。但是,这一次,他那冰冷的眼中,似乎软化了一点,似乎多了些什么

  同情?怜悯?

  她怀抱着希望,才要再开口,他却在那瞬间,扯掉了她细致的内衣。

  羞窘和愤怒,如雷一般轰然而来,轰得她全身发红,她握拳挥了出去,狠狠的打了他一拳。

  那一拳直直打中他的右眼,却只换得她连自由的左手都一起被拉到头顶箝抓住。

  他愤怒的瞪着她,双眼警告的瞇成一条线。

  她没有动,也不再做徒劳无功的挣扎,只是怒瞪着眼前这可恶的禽兽,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着。如果要被强暴,她也绝不会尖叫,让这王八蛋感到兴奋,或得到一丝一毫的乐趣。

  男人不再和她废话,下一秒,他扯掉了她身上的长裤,和那虽然湿冷,但仅存的内裤。那瞬间,她不由自主的抽颤了一下,只觉羞愤yu  死。正当她惊惧不已,以为他会强迫拉开她的腿,压在她身上发泄时,他却只是将那湿冷纯白的内裤,往旁边的地上一丢。然后他松开了她的手,下了床。

  她愣了一下,却不忘把握机会,在第一时间,手脚并用的飞快往后退缩,将身体蜷缩成一团,遮掩自身的赤裸。

  一佗黑乎乎的东西,突地从前方飞来,她惊叫出声,慌乱的将那东西拨开,然后才发现那是一件毛衣。

  他又开口了。

  说什么?

  她喘着气,紧张的看着他。只见那高大的男人站在一个石砌的火炉边,一脸不耐烦的瞪着她,比了一个手势。

  她看不懂,只是更加瞪大了眼睛。

  他举步上前,她往后直缩,控制不住的瑟瑟颤抖。

  他翻了个白眼,停下脚步,喃喃咒骂了一声,然后转过身去,走回火炉边,拾起一旁堆放整齐的木柴,朝那微弱的火光里,扔了几根进去。红色的火舌吞噬着干燥的木头,不一会儿就旺盛了起来。他不是要强暴她吗?现在是怎样?她仍在发抖,防卫性的环抱着自己,困惑又警戒的看着那个男人。没有转头多看她一眼,他拿起放在炉上铁板的烧烫水壶,把热水倒进一个表面凹凸不平的老旧钢杯。

  那个家伙背对着她,像铁块一样硬的手臂,拿着一根汤匙搅拌着杯里的东西。

  冷寒的空气让她颤抖,她每吐出的一口气,都化成白烟,她紧张的瞪着那高大恐怖的家伙,然后飞快的瞥了一眼落在脚边不远处的毛衣。

  他给她毛衣?为什么?是要她穿吗?

  男人依然背对着她,之前被她误认为熊皮的外套,他仍穿在身上,但手套已经脱下来了。

  他不是想对她乱来?那他为什么要把她脱得精光?

  她依然觉得晕眩,手脚无力,喘不过气来,而且冷得要命,虽然不信任这家伙,但她的衣服破了,而这件旧毛衣是好的。

  顾不得上面或许会有跳蚤尘瞒,她没有多想,趁他转过来之前,快速的爬上前,捡起那件毛衣,飞快套上。她抬手穿衣时,再次感觉到身体上的各处伤痛,这才慢半拍的发现,她原先因脱臼疼痛得抬不起来的左手,不知何时,已经能够活动。她微微一愣。之前她很确定,她的手脱臼了,几乎只要一动,就痛得她眼泪快流出来,但是现在虽然还是很痛,却已经能够活动。

  过大的毛衣垂落在她身上,衣襬几乎要垂到她膝盖,但正好能让她遮住身体。

  半跪在床上,记起那把她痛醒的剧痛,她抚着自己原已脱臼的左肩,心头浮现一丝怀疑。

  难道,他刚刚是在帮她把脱臼的肩膀接回来的?

  忽地,那人转过身,朝她走来。

  她脸一白,反射性的再次往后退,直退到大床靠墙的那一边。

  男人的脸色再一沉,不耐再次浮现那幽黑的眼瞳,这次他没有停下,只见他大踏步的走上前,让她悚惧得直想找个武器握在手中,但这床上除了一条毛毯之外,没有任何物品,在那短短一瞬,他已来到床边。

  她只能紧抱着自己,不肯一不弱的瞪着他。

  男人停在床边,伸出手。当他伸出手的那一瞬,她又是一缩,然后才发现他并没有再次攻击她的意图,他只是把钢杯递给她。她紧张的看着他,再看向杯里的不明液体。老旧的钢杯里,有着温热的液体,他泡了某种东西。虽然冷得要命,但她仍是迟疑了一下,不敢轻易接下那杯或许能温暖她的液体。

  他瞇起眼,哼了一声,把那凹凸不平的钢杯猛地放到木床上,然后转身走了出去。

  杯里的乳白色液体溅了出来,但仍有大半在里头,且冒着氤氲的白烟。

  那东西看起来很温暖。

  她不相信他真的离开了,她听到他在门外活动的声音,那表示她不要想能跟着开门逃走。

  哼,好像她真的有办法在什么装备也没有的状况下,穿越雪地,到山下求援。

  别傻了,她至少得先想办法弄点东西吃,还要找件裤子穿,才能离开。

  蜷缩在床角,她瞪着那个热呼呼的钢杯,全身冷得直打颤,虽然穿了衣服,炉子里的火也旺盛起来,她还是觉得冷。

  她不该乱喝陌生人的东西,谁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些什么。但他显然救了她,还接回了她脱臼的手臂,不是吗?盯着那杯冒着白烟的液体,她晕眩的舔舔干涩的唇舌,只觉得又渴又累又冷。刚刚因为肾上腺素的关系,她不觉得很痛,现在晕眩和痛觉又爬了回来。她抱着曲起的膝盖,昏昏的看着那杯乳白色的液体,想着自己应该喝了它,至少拿到手中,它是热的,多少可以给她些温暖。

  不自觉的,她捧住了那只温烫的杯子。

  拿到了身前,她才发现这液体很像牛奶,但他加了东西在里面,她有看到。

  搞不好他加的只是糖?

  她不该喝它,可是她好冷,而这东西是热的,光是捧在手里,已经让她冰冷的手指觉得温暖起来,而且闻起来甜甜的,它铁定能温暖她全身上下。

  她需要热量。

  还有什么会比被强暴更糟?如果是**,或许那样还比较好,至少她神智不清,感觉起来也许不会那么可怕?

  话说回来,她现在就够神智不清了。

  管它的!她又冷又渴,她要喝了这杯温热的液体。

  她轻啜了一口,然后又一口,那是奶没错,但不是牛奶,或许是羊奶?她不知道,但里面的确有加糖,又温暖又香甜。她喝了一口又一口,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喝着。那温暖的奶水,流进她的胃,彷佛也流进她的四肢百骸。那暖意安定了她的心神,她看着这石与木混合建造的房屋,发现这屋子十分粗犷,所有的墙都是石块以灰泥堆起来的,地板、屋顶则都是用原木做的,而且只简单削去树皮、磨光而已,并没有另外再做多余的加工。

  屋子里很暗,因为这里没有窗户,至少她触目所及都没看到。唯一的光亮,是从那石头火炉中的火焰散发出来,那火炉上头有着长长的铁管烟囱,直通到屋顶。

  她从小就住在温暖的地方,不曾看过真正有烟囱的壁炉,直到现在。

  所以那些绑匪,真的是把她带到很遥远的地方了。

  慢慢的再喝了一口奶水,她昏昏沉沉的想着。

  说不定那家伙是个好人,他出去是为了用手机通知救援队,或警察。

  屋外的收讯总是比较好的,不是吗?但这种地方收得到讯号吗?可是她还没有告诉他,她的名字。

  但如果他真的是好人,为什么要脱光她的衣服?

 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里晃动。捧着那渐空的钢杯,她靠在墙上瑟缩着,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。她疲累的看着眼前室内变得越来越模糊的火光和桌椅,然后听到钢杯从她手中滑落敲到地上,发出了眶琅的声响。杯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奶水,全部洒在木头地板上,看起来就像一幅泼墨画。

  她瘫倒在床上,虽然想维持神智,最后却仍撑不住那袭来的倦意,闭上了眼。

  可恶,里面果然不只加了糖!

  她最近的运气真烂……

  第2章(1)

  可恶的疯婆子。抓起一块雪,他将其敷到疼痛的左眼上。他真不应该优先帮她接回手臂,那至少会让她安分些。无论是谁教那疯女人自卫术的,都教得该死的好。

  他的眼睛明天肯定会肿起来。他相信如果给她机会,她一定会想办法伸手挖出他的眼睛。

  他实在不该多管闲事的。

  卡卡走了过来,同情的伸出舌头,舔了他的脸两下。

  人类,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动物。

  他摸摸大狗的头,起身继续准备过冬的工作。

  这几年,他一直都是一个人,他不喜欢和人接触,他讨厌面对人。

  但他看到事情发生,看到那架直升机在那恍若恶魔的屏风那里,遭到无情的狂风袭击,然后像个玩具一样,掉了下来,砸成稀巴斓。只有,笨蛋,才会以为靠直升机就能飞越这座险峻的山脉。虽然明知在那种状况之下,通常不会有生还者,但他迟疑了一下,仍放下了手边的工作,往出事的地点走去。

  该死,他的良心应该早在几年前就被狗吃了才对。

  一边咒骂着,他一边不甘愿的前进。

  那地方离他有点距离,他花了一点时间,才走到那附近,然后他看见有东西在雪坡上移动,跟着才发现那是一个生还者。

  他几乎想掉头离开,可那个人需要帮助,无论生还者是谁,在那种空难下,绝对无法靠自己一个人走下这座山。

  他继续往山上走,卡卡则安分守己的跟在他身边。

  那个生还者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,他正考虑是否要出声,那人就失足跌下雪坡。

  该死!这下那家伙恐怕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。

  他咒骂着,指示卡卡上前,一边加快了脚步。卡卡如子弹一般冲了出去,去追那像颗球一样翻滚下山的家伙。他尽力赶了过去,但仍费了点时间。卡卡让他快速的找到了那个翻落山坡的人,他到了那里,才发现那个生还者是个女的。她还活着,虽然一脸的血,但仍有呼吸脉搏,眼瞳仍会收缩,而且还有意识,但一副随时要挂点的样子。幸运的是,除了左手脱臼,她没有摔断其它骨头。

  她又瘦又小,穿着太过轻薄且不适当的衣服和鞋子。

  天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穿着这样来到这鬼地方,她一定蠢得要命!

  他必须带她回家,否则她就算没因这空难的意外而死,也会因此冻死。

  当他抱着她迅速下山回家时,她完全昏了过去。

  她是如此虚弱,彷佛随时就要死去,他压根没想到她清醒后竟然会变得如此疯狂,在他替她脱去那会害死她的湿衣服时,她对他又踢又打的,嘴里喊着不知名的语言。

  他听不懂她说的话,她讲的不是盖丘亚语或艾马拉语,不是西班牙文,更不是英文。

  他知道她很害怕,他试图和她解释,但这女人连最简单的英文都听不懂,而她已经冷到连嘴唇都发青了,再这样下去,她非冻死不可。因为没有办法和她沟通,获得合作,他只好强行动作,硬是把她身上那些湿透的棉质衣服扯掉。

  在平地,棉衣或许透气,但在山上,那种衣服是最糟糕的质料,吸了汗水后的T  恤,很快就会因低温结冻,夺取她的体温,当温度回升,结冰的汗水融化时,也一样会吸取体温,造成严重失温。

  体温过低,她的心跳就会停止,心脏一停,呼吸也会跟着停止,接下来很快就会脑死。

  从小到大,他看过太多类似的案例了。

  为了她好,他只能脱了她的衣服,而且必须要快。

  他没有那个耐心和她慢慢比手画脚,反正她早就已经被他吓得半死。

  她是个勇敢的小东西,她用力的反抗挣扎,即使在最害怕惊惧时,都不曾哀求过,他原本以为她会尖叫、哭号,但她没有。

  在发现自己无法逃开时,她躺在那里,用最凶狠的表情瞪着他,却掩不住无法克制的战栗。

  勇敢的小东西。

 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,她依然显得美丽。他很久很久没看过女人了,更别提全身赤裸的女人。虽然并没有特别的去注意,但那短短的几瞥,已足以让他一览无遗。在那一剎那,他突然意识到,眼前的人,不只是个伤员,还是个女人。一个柔软干净的女人。

  虽然受了伤、流着血,她的气息依然甜美,贴着他的娇躯依然玲珑有致,触手的肌肤软滑如凝脂。

  他勃起了,硬得像根铁棒一样。

  什么样的人,会对一个饱受惊吓、身受重伤,而且快要冻死的女人有yu  望?

  或许禽兽吧。

  反正他本来就是一只禽兽,他可以温暖她,他知道快速弄热她的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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