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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疼你一个人  第11页    作者:古灵

  闻言,金日不由困惑的皱起眉头。

  谁跟谁有缘?谁走了会回来?又是什么东西该是他的?这该死的老家伙到底在说的什么天机?

  愈想愈不明白,他正想破口大骂,脑中忽地灵光一闪,双眸暴凸,眼睁睁瞪住胡大夫手指的地方——翠袖的大肚子,呼吸开始不太顺畅,猛咽口水,想说话却几乎挤不出声音来。

  “你……你是说‘他’……”他结结巴巴的话都打结了。“‘他’会回来?”

  胡大夫笑意更深。“不,‘他’已经回来了,等著要睁眼给您看,哭给您听,笑给您开心呢!”

  砰一下,金日跌坐到椅子上,激动得眼眶都红了。

  “‘他’……听见了?”

  “听见了,所以回来了!”

  “天!”金日呻吟了,却是笑的呻吟。“我的孩子!”

  被指住大肚子的翠袖原是一边喝汤一边来回看他们,十分认真的倾听,却怎么也听不懂,直至此刻,见夫婿竟然红了眼,不禁有点吃惊,赶紧放下汤碗过去安慰夫婿。

  “夫君,你怎么……啊!”

  当著胡大夫的面,金日竟然一把将翠袖扯入怀里,让她坐在他腿上,一面继续激动的抚摸她的肚子。

  “回来了!‘他’回来了!”该他的就是他的!

  “夫君,你到底怎么了?”顾不得害羞,翠袖关心的端详他,实在不解他为何如此激动?

  金日双目湿润地凝视她片刻,忽地层颜一笑。

  “我是很高兴,以后不必再苦苦压抑怀念的心情了!”

  翠袖歪著脑袋想了一会儿,然后歉然道:“对不起,我听不懂。”

  金日豁然大笑,“你不需要懂,老婆,你只要小心自个儿的身子就行了!”话落,他起身将翠袖放在座位上,走开两步。“胡大夫,还不快来帮夫人把把脉!”

  “是,金公子。”

  胡大夫谨慎地为翠袖把脉,金日徐徐踱到厅外檐下,背手仰望澄蓝的天,全身充满著豁然开朗的轻松感。

  老天可真是爱开玩笑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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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半个月后,在胡大夫的同意下,金日带着翠袖到韶州探望岳丈大人,那四姐妹一见面,马上又叫又跳的揪成一团,虽然挺着大肚子,翠袖跳的不比妹妹们低,看得金日心惊肉跳,满头冷汗,差点跪下去求她。

  “要叫尽管叫,要抱也尽管抱,可千万别跳呀!”

  见他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,袁夫人窃笑着把四个丫头叫到一旁去,她和袁士弼则和金日在另一边说话。

  “女婿这回要在广州府停留多久?”

  “呃,这个……”金日有点尴尬的咳了两下。“尚不一定,得等京里来通知,不过多半是过年后。”

  “既是如此,就在这儿过年吧!”袁夫人瞥一下翠袖,“翠儿何时生?”

  “该是二月。”

  袁夫人点点头,“届时你们若还留在这儿,我会帮她做月子。”

  金日抱拳重重拱了一下。“有劳岳母大人了!”

  三人继续聊了一会儿,金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。

  “对了,有个家伙……”停一歇,再接下去。“对,就门口那家伙,他是我四弟,舌头被猫咬掉了,从不吱声,也不搭理人,所以呢,麻烦岳母,随便给他间房,饭桌旁也给他留个位儿,然后就当没那个人好了!”

  袁士弼与袁夫人怔愣地望著厅口片刻,再看回金日,又看回厅口。

  “你们……可真像!”袁士弼低哺道。

  “可又……不太像。”袁夫人迟疑地道。

  “像,因为我们是兄弟;”金日笑吟吟地解释。“不像,因为我们的性子不同嘛!”

  “的确,他的五官容貌比女婿你稚嫩,可看上去却比女婿你成熟!

  金日哀怨地抽抽鼻子,叹气。“是,女婿我知道,我们兄弟俩就这张脸盘儿骗人,他骗一半,女婿我是从头到尾一整个骗,可这也不能怪女婿我,他是死人脾气,而我就这性子啊!”

  骗人还说不是他的错,可真会耍赖!

  袁夫人硬吞回笑意。“也没人说怪你,只是仍然难以接受,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近三十岁的人嘛!”

  “那随便一点,算我二十好了!”金日很大方的把岁数贡献出去让人拨算盘。

  袁夫人忍不住笑出来。“二十还太多了!”

  金日滑稽的眨了眨眼。“十九?十八?”

  袁士弼也笑了。“岁数还可以讨价还价的吗?”

  “不然怎么办?”金日两手一摊。“总不能要女婿我逢人就说自个儿多少岁数吧?”

  袁夫人笑著直摇头。“肯定不会有人信你!”

  金日嘻嘻一笑。“那就甭信,继续任我骗!”

  袁士弼夫妇俩又笑了。

  女婿虽然是宗室皇亲,却没一点架子,又宠爱女儿,除了那张骗人的脸,也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了。

  袁士弼夫妇俩相对而视,唇上挂著同样的笑容,欣慰,宽怀。

  他们可以安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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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翌年二月,南海神诞当日,翠袖顺利产下一子,在听到娃儿哭声的那一刹那,金日的眼眶也红了。

  儿于终于哭给他听了!

  再见儿子两只耳垂上果然也各有一颗小小的红痣,他已无可存疑,肯定算命先生果然没有说差。

  既然有缘,走了也会回来,该他的就是他的!

  满月后,金日为儿子取名永瑺,并异乎寻常的疼爱儿子,一天起码要抱上三个时辰,常常就那样抱著他、看著他,痴了。

  “爷都忘了小格格了!”香萍和香月偷偷抱怨。

  “男人嘛,总是重男轻女,”翠袖全然不以为杵。“又不只夫君一个人,有什么气好生的?”娘早说过了,要传宗接代就得靠男人,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的姓氏生存,这是传统定律,既无力改变,只能顺从它。

  她倒是想得开,却不知金日之所以会格外疼惜儿子,这跟孩子是男是女根本无关,而是……

  失而复得的宝贝更加珍贵啊!

  第七章

  “爷,京里来信。”

  闻言,金日立刻将孩子交给翠袖,忙不迭自铁保手中取来信函拆开,满心希望这回传来的是好消息。但是……

  “见鬼!”才刚看个头,他就低咒了一声,看完更是破口大骂。“可恶!”

  见状,翠袖也把孩子交给香萍,凑过来问:“夫君,出了什么事吗?”

  “今年是皇上四旬万寿,太后要大妞儿、玉妞儿留在京里过万寿节,又说我也得赶回去参加万寿庆典,”金日气唬唬地鼓凸了嫩红的腮帮子。“这根本是在设计我嘛!”

  “那我们得赶回去了?”

  “不,眼下才五月,我要到最后一刻才赶回去,咱们七月中旬再搭船回京,到时候……”他又伸手将孩子抱回来。永瑺五个月大了,也不会太辛苦。”

  话声刚落,何伦泰也进厅里来了。

  “爷,玉公子求见。”

  “玉弘明?”金日微微蹙一下眉,再把孩子交还翠袖,“你们待在这儿!”旋即尾随何伦泰离开花厅。

  片刻后,书房里,他亲手为玉弘明斟上一杯馨香扑鼻的淡茶。

  广州人爱喝茶,早茶、午茶、晚茶,几乎时刻都在喝,是雷打不动的习惯,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问,金日也染上了这个习惯,少喝酒,却不时抱著茶壶喝两杯。

  “说吧,什么事儿找我?”

  难得的,玉弘明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来。

  金日耸耸肩。“你还放不下汪姑娘?”

  玉弘明无语,默认。

  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盅来,“那么汪姑娘呢?”金日问。“还是每日到越秀山听弘昱吹笛?”

  “风雨无阻。”玉弘明终于出声了。

  “而你也跟著她每日到越秀山报到,真是可笑复可悲!”金日不以为然地摇摇头。“谁教你要告诉她,弘昱在越秀山吹笛。”

  “不是我,是北城的人传言到南城去,说越秀山有人在吹笛。”

  “原来如此,那就不能怪你了。”金日浅啜一口茶,又问:“那么,汪夫人呢?放弃了吗?”

  玉弘明鄙夷地哼了一声。“她成天往北城跑,用尽方法想把女儿推销给广东巡抚或广州将军,可惜巡抚苏昌生性不好女色,广州将军虽爱汪姑娘的美,却受不了汪姑娘的冷,因此她打算到肇庆去,试试两广总督那边是否有希望。”

  “不敢相信!”金日呢喃。“她是在卖荔枝还是莲藕?”

  “她是在卖亲生女儿!”玉弘明恨恨道,大概是愈想愈有气,话一说完便端起茶杯来一口猛灌下去,却差点再一口倒喷出来——竟然不是酒,而是茶,还是近乎滚烫的茶。

  “小心烫嘴。”金日慢一步的警告他,眼里充满揶揄之色。

  玉弘明狠瞪他一眼,金日无声失笑,轻轻放下茶盅,斜睨著他。

  “老实说吧,到底找我干嘛?”

  玉弘明又犹豫了,迟疑半天后,终于下定决心的猛点一下头。

  “好,我说,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
  “先说说看。”

  “汪姑娘说了,只要四阿哥能够认真的、仔细的看看她,再亲口对她说一句:‘他不喜欢她!’她就会死心。”

  她会死心?

  不,他不相信她会那么轻易死心,不然她也不会痴到现在了。想来她只是在利用玉弘明,希望弘昱能在认真的看过她之后喜欢上她,倘若还是不行,她也不可能死心,她会继续追著他跑,继续想其他办法。

  真狡滑!

  “很抱歉,这种忙我帮不上!”金日毫不犹豫的回绝了。

  “为什么?”玉弘明的嗓门提高了,看得出他很不高兴。

  “首先,除非打赢弘昱,否则没有人能够逼他做任何事。而我……”金日滑稽的咧咧嘴。“我早说过了,他的武功比我高,我打不赢他。”

  “但他跟著你来了!”

  “那是阿玛打赢他,又不是我。’金日叹道。“告诉你,阿玛可是打得他吐了好几口血,他才肯听话乖乖的‘保护’我们出京呢!”

  玉弘明惊讶的呆了一会儿。

  “那……”

  “第二,”不给他机会问话,金日抢著又说。“打从出生开始,弘昱就没吭过半个宇,连阿玛、额娘都没叫过,就算阿玛把他打个半死,他就是不肯叫,我又如何要他对汪姑娘开口说话?”

  “他是哑巴?”玉弘明更惊诧。

  “谁知道。”金日耸耸肩。“我只记得他婴儿时的哭声十分特别,好像刚出生的小猫。”

  “会哭出声来?那应该不是哑巴呀!”

  “别跟我说那种事,我又不是大夫。”金日不耐烦地挥挥手。“总之,汪姑娘的要求我办不到,不是不想,而是无能为力。”

  “但汪姑娘说,只要听到他一句话就行了呀!”五弘明喃喃道。

  “一个宇都不可能!”金日断然道。“话说回来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个儿在干什么?这么做又有何意义?你一心希望汪姑娘对弘昱死心,接下来呢?她就会倾心于你了吗?”

  玉弘明脸色悄然阴沉下来,没吱声,然后,金日又说出他最不想听的一句话。

  “要我说啊,真正该死心的是你吧!”

  砰一声,花架被一掌劈碎,玉弘明的人也飞出书房外。

  “不用你管我的事!”

  默默地,金日再捧起茶盅来静静品尝,大眼睛微微眯起,眉头若有所思的打了一个小小的结。

  他应该去找汪映蓝谈谈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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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六、七月,正是享用荔枝的最佳时节,这时候不去吃荔枝吃到撑,简直是太对不起自己了,因此,当金日携妻带儿准备搭船回京时,也顺便携上两大篓荔枝。

  会不会拉肚子不管,先吃到爆再说。

  天字码头上,金日一手抱著亲亲儿子,一手搂著亲亲老婆,状极无聊地看著船夫忙碌地装卸货物。

  “娘子。”

  “……夫君。”

  “你又脸红!”

  一说她脸红,好像在证实他的话似的,翠袖双颊上的虹彩顿时又加重好几分。

  “你突然叫人家,人家当然会脸红嘛!”

  “要习惯!”金日一本正经的命令。

  “好嘛、好嘛!”翠袖委屈的嘟囔。

  “娘子。”

  “夫君?”

  “你还想买什么带上船的么?现在还来得及去买。”

  “没有,该带的都带上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金日点头,转首再问一旁静立的何伦泰,“都打理好了?”他没问儿子,反正问了儿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  “是,爷,都打理好了。”何伦泰躬身回道。

  “还要多久开船?”

  “半个时辰左右。”

  “那么久?”金日咕哝抱怨,匆地双目一凝。“咦?他怎么也来了?”

  但见胡大夫远远自永清街那头转进码头来,肘弯上竟然挂著包袱,显见也是要

  搭船出远门。

  “金公子,幸好,赶上您了!”

  “怎地,胡大夫,你也要搭船上哪儿么?”金日好奇的问。“那也不该到这儿,天字码头只有官船,没有民船喔!”

  胡大夫气喘吁吁的横臂拭汗。“小老儿要跟您上京啊!”

  “咦?”金日呆了呆。“你要跟我上京?为什么?”

  “算命先生说的,”拎紧了包袱,胡大夫说。“要小老儿随您进京去,明年三月再跟您一起回来。”

  随他上京,明年再跟他一起回来?

  他为什么要再回来?

  “他大爷的,现在又是怎样了?”金日没好气的忿忿道。

  “小老儿也不知,算命先生怎么说,小老儿就怎么做,也没敢多问。”胡大夫很干脆的把所有问号全都丢还给对方。“还有,算命先生要小老儿转告您,甭再管玉公子和汪姑娘的事了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那是注定的事,您想管也管不了,那两个人的命运都牵系在四阿哥身上,直到有一天四阿哥也‘走’了,这份孽缘才能够结束。但汪姑娘注定痛苦一生已是避免不了的了,玉公子却还有机会选择,未来是好是坏,端看他如何选择而定。”

  “什么选择?”

  “小老儿不知道。”

  “那到底还要多久?”

  “小老儿也不知道。”

  左一个不知道,右一个不知道,金日不由得火了。“他大爷的,你什么都不知道!”

  胡大夫瑟缩一下,无辜的苦巴著脸。“算命先生没说,小老儿自然不知呀!”

  不知道就要问啊!

  金日正想发飘,就在这时,铁保自船上跑下来。

  “爷,再两刻钟就好了,要不要奴才去通知四少爷一声?”

  金日看看胡大夫,再皱眉略一思索,随即将孩子塞给翠袖。

  “我去,你们先送夫人上船!”提气纵身,一眨眼已在远处。

  “等等,顺便……”断声,翠袖张著嘴呆了片歇,耸耸肩。“跑得真快!”

  铁保硬憋回笑。“夫人,您想要爷帮您买什么吗?”

  翠袖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。“我想说到杏花楼买些茶点船上吃。”

  铁保笑了。“夫人您请上船,奴才早就买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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